伏案帘前,凝视漫天飞雪,偶见葡萄架上残留片片嫩叶,触景生情,诗兴顿生,遂欣然命笔,题名:“晚年”。
晚年(散文诗)
飞雪,忙忙匆匆,穿过葡萄架上犬齿交错的空隙,是在寻觅自己的归宿吗?
老滕的尽头,片片嫩叶闪跳,是在喜迎天外来客吧!
春天的记忆,似乎并不遥远,梦幻中拾起一串串朦胧。
日子,被剥落得一干二尽,昨天的故事,也许不再重复。
而常折腾我心的,是那道永不磨灭的伤痕和那段理不清又剪不断的情缘……
猛然间,一位先哲从天降临,从他那慈祥、善良的眼神中,我见到了,又听到了他那流芳千古的醒世遗训,它象一阵洪钟,猛击我的心灵。
“人情浓厚道情微,道用人情世岂知?
空有人情无道情,人情能有几多时?”
我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了,自觉不自觉地朝帘外虚空望去,虚空漫无边际,一片混沌,望呀,望呀,什么也看不见,脑子一片空白……突然,全身一紧,我这个生为万物之灵的庞然大物,瞬间竟化成一片雪花,自由自在,潇洒自如,可当我一经飘落下地,却又无踪无影。
难道,这就是我吗?
本来,我就一无所有,“从无所来,亦无所去”……